五十一年前，知青招工到介休铁路，人生转折自此开始

五十一年前，

多名知青被招募到介休铁路工作

本文摘自《生活》

陈兵

1972年1月1日，新年伊始，太原至临汾的385次列车在南通蒲铁路线上飞驰。程兵和其他五名新入职铁路的北京知青乘坐这趟列车来到介休，他们的生活开始了。另一个转折。

这趟列车是短途慢车，每站都停。负责招工的老郝带着五名新兵上了火车，然后又到卧铺车上和熟人聊天。他对这列火车的工作人员很熟悉。直到后来他才知道这件事。该列车的乘务人员隶属介休铁路车辆段管辖，以上人员均为介休市居民。当老郝上车的时候，就好像到了自己的单位一样。

车厢里的扩音器里播放着两份报纸和一份期刊的元旦社论。当时的两份报纸是《人民日报》和《解放军报》，一份是《红旗》杂志。每当有重要新闻发布时，都会以两份报纸一期的形式播出。代表国家最高层的声音非常重要。元旦社论是全年的重要指引。分析去年的国内外形势，自然是好事。部署今年重大部署，自然要继续“WG”，做好“WG”，带动全面工作。

五个知青坐在一起，根本不理会元旦社论，开始聊起新工作的前景。范蠡比程兵大一岁，看上去很兴奋。他的家人是北京人，住在北京市海淀区老虎东胡同。他说话带着纯正的北京口音。他首先说道：“这次我们要分头行动，你知道村里的人对工作有什么看法吗？”

众人闻言，齐齐看向他，问道：“这话怎么说？”

范蠡眨了眨眼睛，轻笑道：“老乡都说我们这次是认真的干活了！”

大家一听，哈哈大笑，程兵说道：“不是，那些做推销员的，在北京都叫‘八员’，他们不是工人，工人阶级现在是领导阶级了！我们进入领导阶级了吗？” ？” ”

众人听罢，又是大笑起来，心情更加激动。他们成为了铁路工人，在外面的名声很大。

当我们到了火车站的时候，火车上年轻的女售票员是那么的勤奋。他们忙着拖地、送水、报站、开门。她们也是刚参加铁路工作的年轻漂亮的女孩。他们都想取得进步。据说，这支列车列车员队伍是铁路局的先进队伍。

叫王月明和程兵的知青来自不同的学校，两人话不多，只是一直看着年轻的女列车长。看来这家伙对女人还挺贪心的。不过想想，他们几个都已经二十多岁了，身体发育已经到了思异异性的阶段了。那朱蓉是一名高中生，比程兵大三岁。他已经有女朋友了，而且还是北京队的同村跳投运动员。这次朱荣从农村出来，女友还在村里等待分配。但王粤明太着急了，根本不知道如何掩饰。

聊着聊着，两个多小时很快过去了，火车停在了介休站。一下车就看到车站不大，比榆次火车站还要小。然而，没有火车经过这个车站。即使是中国最快的特快列车也要在这里停留10分钟。倒不是这里的地理位置有多么重要，而且一个小县城的人口也不算多，但是快车居然在这里停了10分钟。主要是火车要在这里加水。当时的火车大多是蒸汽机车，需要前锅炉加水，还需要给每节车厢的水锅炉加水和洗涤水。至少需要 10 分钟。介休站是火车运行时加水的最佳地点。

几个知青带着随身物品下了车，拿起托运行李，跟着??老郝来到离车站不远的一个院子里。这个院子不大，有十几间房子。老郝让人开了间房子，说道：“你们先住在这里吧，今天和明天都是元旦休息日，你们也可以休息吃饭，这里有铁路区食堂。” ，庭院是员工宿舍，有水房可以洗脸刷牙。节后，人员会分配你们去哪里。”大家点点头，就各自回家了。他的家在灵石，要从介休坐坐。两站火车。

众人进屋一看，屋内有一堵隔墙。隔墙里面有一张木板支撑的铺位，足够五个人睡。反正是临时的，他们也不在乎拥挤不拥挤，就把行李放在上面了。隔墙外有一个砖炉，烧着焦炭取暖。屋里还算暖和，有人开门看火。几个刚从农村来到城市的人对这样的条件还是比较满意的。

正在整理东西的时候，一个男人骑着自行车来到了院子里。他身材矮小，方脸，穿着一件带有黄色纽扣和铁路标志的铁路制服，戴着一顶蓝色的帽子，似乎是铁路发的。

他走进屋子，看着大家都在收拾东西，问道：“你们才刚到吧？”

众人都抬头看着他，纷纷表示赞同，他接着说道：“我是工务科人事室的，我姓张，欢迎大家来。”

大家都是第一次听说工务科，都有些不清楚。他看到了大家的疑惑，说道：“铁路分为很多部门，工务科负责铁路轨道的维修和保养，工务科的工人叫养轨工。”

哦，现在大家都知道自己想当养路工了。

程兵想：一开始，老郝说自己是维修工，而不是养路工。也许他有什么考虑。张补充道：“这两天是假期，你可以先自己逛逛，也可以进城看看。不过，这个地方比北京小很多，也没什么好看的。” ”

老张知道这些北京知青来自大城市，所以才这么说。老张呆了一会儿，说道：“你先去做你的工作吧，放假后会有人安排你以后的事情的。”大家都同意了，老张就骑马走了。

老张走后，大家聊起工务段和养路工。王月明说：“听说这个养路工的名字就够辛苦的了，他整天在露天工作，风吹日晒。”范蠡道：“不然的话，我就雇五个人。至于男人，一般都招男女，所以我估计女人做不了这个工作。”

程兵继续说道：“哎，反正我也来了，我们不是整天在乡下露天劳作吗？这样的生活比乡下还苦吗？”

祝融道：“既然来了，就安全了，能出村就好了，咱们一步一步走吧。听说介休还有一个典故，期间春秋战国时期，有一个介子推，在晋文公有难的时候，砍下了他自己的大腿肉，救了晋文公。奖赏有功之臣，于是他忘记了介子推带着他的母亲来到绵山，他放火烧了绵山，以便让介子推和他的母亲出山，但介子推不肯出来，宁愿选择。后为纪念介子推，改名介休，旧称定阳。”

“哦，我想起来了，这个故事挺有名的，小时候听我奶奶讲过，她还说，清明节就是这么来的，原来就发生在这里！那我们得走了到城里去看看。”程兵路。

大家都同意进城去散步。他们都穿着天鹅绒领子的蓝色外套，戴着从北京买来的被称为机车的天鹅绒棉帽。这是当时北京流行的冬装。在介休这样的小县城，几乎没有人穿。五个人走路的姿势都是一样的。它在街上引起了人们的注意。铁路单位都在火车站附近，火车站在城外，离市中心有一段距离。好在县城不大，没有公交车，也没有红绿灯。他们沿着路往城里走。路边是一堵高高的黄土墙，上面长满了青草。看起来就像是以前的城墙遗迹。走了一段路，我们来到了一个十字路口。布局与很多县城相似。东南角有一座三层的百货商店，是城里最高的建筑。

站在路口放眼望去，有一条狭窄的街道通向城市深处。好像是介休原来的街道。除了另外三座外，另外两座稍宽一些，看起来像是后来建造的。他们沿着原来的街道行走。两边都是商店。有些商店的门非常破旧，估计有几百年的历史了。还有两栋明清风格、历史悠久的两层木结构临街建筑。 。

由于前几天下了雪，两边的街道都有些泥泞。整个城看上去破旧破旧，比榆次差多了。程兵心想，从北京到榆次再到介休，自己住的地方还不如一啊！

他们走进一家肉店，看到一磅肉的数字是89。他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。一问才知道，副食供应证上有89号的猪肉可以买一斤。回族以牛羊肉为主。当被问到买一斤肉需要多长时间时，答案不一定是确定的。有关部门将根据情况及时公布。这与北京不同，北京发行肉券，每月有固定数量供应。其他副食品，如粉丝、豆腐、零食、一些调味品等，都是按照适时公布的副食品号采购的。当时，物资匮乏，许多物品都是通过口粮供应的。

任小兵看了一眼，说道：“我们都成了城镇居民了，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给我们发这张粮食证呢？”

他并不是特别想拿副食证，主要是关心转城户口的事情。拥有副食证是城市人、城市户口的标志。城乡的差异，让人们拼命追求和羡慕城市户口。其实这个问题完全不用担心。国家既然有招收名额，自然就会给予城镇户籍名额。看来知青们都害怕住在农村。

在城里逛逛真的很无聊。到了吃饭的时间，他们找到了铁路食堂。里面是一个很大的餐厅，有一些圆桌和凳子，还有几个卖食物的窗户。这个食堂就是介休铁路区域食堂，也叫八食堂。按照铁路分局管辖的沿线车站食堂编号。

正是吃饭时间，人来人往。火车司机穿着沾满油污的工作服，提着扁圆的铁路饭盒，车站工作人员穿着铁路蓝色制服，政府官员则穿着解放军装或中山装。程兵等五人买了饭票，借了饭碗，从窗口买了蔬菜和米饭。两人坐下来一起吃饭，感觉还不错。至少比在村子里好太多了。大家也商量，还是留在介休比较好。至少一切都会方便，但还是要分配。估计呆在这里的可能性不大，因为铁路工地又长又宽，不像工厂在一处。 。

吃完晚饭，他们走回住的地方，一路上人们都惊讶地看着他们，尤其是一些女孩子指着、戳着他们的后背，说道：“哎呀，这些人穿得像威虎山兄弟啊！他们从哪里来？”

有人小声说道：“都是北京新招收的知青，都是大地方来的。”

“哎呀，真是不一样啊，大城市的人还是那么威风凛凛。”有女生羡慕的说道。北京在他们心目中是一个神圣的地方。

后来我才知道，这些女孩子也是和程兵等人一起被招进工务科的，不过她们来的早了一个多月。他们是从山西其他一些县招募来的。有些县比介休小，地处山区。看来女孩到了一定的年龄也会对男孩产生兴趣。人类是高等动物。它们比动物更聪明、更有智慧，但也保留了动物的特征。

关于作者

陈兵，北京人，作家，曾任介休铁路中学英语教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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